这是一篇另类的艺考经验分享。。。
约稿的是现在就读于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教育系的美丽可爱的西羽同学。
敬请感受,希望这份感受能给你带来些许心态上的帮助。
刘西羽同学的风格一向奇葩且执着
昨天晚上高中时候的男朋友突然给我发微信,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聊过天。刚才电梯里看见一个人跟你好像,他说,就是你高中那个发型,那个身高。我们随意聊了两句,我半开玩笑地问他,这么晚跟前女友聊天,女朋友不会生气吗。他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很久,最后发给我的只有几个字,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两年半了。
两年半前我来北京艺考,来的当天晚上蹲在天台上抽烟,爸妈把我送过来就回西安了。那个天台能看见北京二环一座高架桥,一阵阵车流从眼前滑过,橙色和白色的光点连成线隔在我和对面灯火通明的大楼中间,烟雾从我嘴里往天上飘,融化在北京的夜晚里消失不见。我觉得我是一个人,失去了家庭和学校的笼罩,再后来看《罗曼蒂克消亡史》,《Take Me To Shanghai》当BGM真的合适,本来我两天没睡觉,摊在电影院的椅子上睡着了,在风情万种的小六坐在汽车的后座,驶向未知的未来时候在电影院惊起,泪如雨下,想起来两年半前回房间坐在劣质上下铺吱吱呀呀床沿上的我,掏出手机给他发微信,我们分手吧。
然后我会想起来Y。当时我们通宵达旦地呆在教室里聊天,写苏师哥布置的每周散文,那会儿写了很多字,我上大学两年加起来写的东西都没有艺考那一点点时间写的字数的一半,尽管那会儿几乎所有人写的东西都很扯,通宵的聊天写出的最难忘的事感觉都是跟所有人一样的事,相似的起因,相似的结尾和相似的比喻句。但是那时候我没有“考不上”的概念,这件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事并没有给我特别大的压力,只觉得每天跟Y呆在空调房和教室里写字看电影,晚上下楼吹风的日子舒服到不想结束。
艺考总还是要来,就是没想到失败来得这么早。北电剧作初试挂了的那天我待在酒店给我妈挂电话,那边接通就哭了,边哭边坚定地告诉我妈我要回家,我妈除了叫我坚持考完没说任何别的话,事后我妈说她简直心疼死啦,但是我爸跟她说女儿还年轻,别让她留遗憾。挂了电话我还是自己没忍住跟苏师哥讲了,“没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是最大的赢家”这句鸡汤平时听着太不痛不痒了,但是那个规定情境让我把这口鸡汤痛痛快快地喝下去,跟朋友去了东长安街,对面就是天安门,我发现北京的所有建筑都是放大了的,桥也大,楼也大,路也大。我在西安到北京的高铁上看到过西安边界高铁高架桥底下逼仄的砖瓦房,一个接一个挤在一起,垮塌邋遢,像姥爷拥挤的突起又凹陷、参差不齐的牙齿,上面全是常年抽烟的黄色烟渍,瓦房的主人们每天看着一列列高铁从头顶高速开走,开出北三环,开出西安,再开去哪儿,他们也想不到了。于是我在那个瞬间非常想留在北京,就开始沿着街一直往前跑,想直接融化在东长安街的霓虹灯束里,然后我回去准备下一场考试,和艺考一起过了我的十八岁生日。
真正留在北京之后有一次跟朋友去看一个小演出,模特出身的女歌手坐在拥挤的台子上拉小提琴,动作随性,幅度大,不拘束,感觉只用嗓子唱歌,所有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鱼贯而出,台下坐着她的歌迷,或者只是碰巧经过这里想进来喝杯东西暖和暖和的路人。这个Bar像个奇妙的介质,为了期末考犯愁的大学生,结束了一周无聊工作的白领,留蘑菇头的酷中年妇女,还有看不出职业像是传说中“社会闲散人员”的男生,买一小瓶不知道牌子的外国啤酒安静地坐在后面的高脚凳上。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所有人在台下失去了身份,酒吧里的构成简单至极,大家跟着清亮的小提琴声喝热巧克力、柚子茶,晃着脑袋,在我看来像极了北京,揣着机票火车票的人们来到可以同时包容他们所有人的地方,上一层台阶,或者重新开始。
少见的不戴大耳环的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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